还有比扇脸更羞辱的吗?有,方博年此时就深刻地体会着前所未有的痛苦与震惊。
郝童迅速提好裤子跳下床,棉衣虽然破了,塞塞散乱在外的丝绵,还是很仔细地穿好。
方博年继续捂着,气喘如牛,狠狠地望着郝童每一个动作。
小狐狸的眼圈潮红着,一把抹去眼角的湿润,闷声不响地捡起地上的书包。
“暂(站)住。”方博年痛楚地叫道,舌头还大着呢。
郝童站了站,转身看向脸色铁青,思维混乱的男人。
颤抖着双唇,好久,郝童静静地说:“方哥,如果你不想碰别人的心,那也别碰他的身体。我,奇奇,还有别的什么人,也包括你自己。”
方博年似乎在静静地听着,静静地看着,努力思索零星的话语,剧烈的头痛使他发出一声低吼:“滚。”一头栽在雪白的床单上,那上面,还有小狐狸一丝淡淡的血迹。
匆匆离去,离开这间充满了酒气的房间。凄冷的街头,男孩落下伤心欲绝的泪水。
凌晨三点,李莫的手机嗡嗡作响,刘亚含糊呓语:“方博年去死。。。。。。”
轻轻接起,电话那端哀恸地哭泣,断续地话语:“李哥,原谅我,我打了他。。。我不是有意的。。。我不想的。。。我受不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李莫默然无语,良久,沉沉说道:“辛苦的不只你一个,他,也一样,给他点时间。”
郝童泪流满面,合上无声的手机,李哥,连你也不知道,这一步之遥,我走了有多久,久得,连我自己都快遗忘了当初。。。。。。
夕阳西沉,方博年醒了。又饿,又冷,又痛,要命的几种感觉分不清谁才是罪魁祸首,汗水浸透了怀中的happy boy。强弩着睁开酸涩的眼睛,连呼吸都是苦难的。
望着近在咫尺的手机,方博年觉得很遥远,挣扎地挪移了一下身躯,仿佛耗尽了所有的体力。
努力看清未接的电话、短信,方博年忽然发现,世界在他不知不觉中,已经过去了两天。这——太亏了。
几个办公室里的电话,应该是陈可打来的,短信上,陈可关心的只有一个主题:“您在哪儿,还好吗?公司没什么事,我会安排好,等你回来处理。”一个小小的笑脸。
方博年继续翻看,嗓子干痒难耐,猛咳了几声,李莫的短信被震开了:“又玩失踪?怎么不回电话?”
大军:“你在哪儿?丁未那边怎么样了?我这里有个人不错,给你引荐一下,忙过联系我。”
奇奇:“方哥,怎么不接我电话,生气了?想你,给我回个电话吧。”
博华:“哥,你什么时候回家吃饭?董菲说要亲自向你赔礼道歉呢。”
再翻看一遍,没有了,就这么多。方博年仰躺着,茫茫地望着天花板一角,尽可能让周身的酸痛好过一点。
嗯?不对。。。有个地方的痛和其他痛不一样,隐隐地,火火地。随着这痛,某种记忆哗哗啦啦地翻涌上来,按序回放:酒。。。酒店。。。电梯。。。一个巴掌。。。争吵。。。然后。。。。。方博年突然坐了起来,强 奸。。。小狐狸。。。一阵头裂,眼前一黑,又倒了下去。
李莫的手都敲红了,皮鞋也快踢烂了,方博年家的进口防盗门怎么这么结实又隔音,老家伙不会死在里边了吧?
正在犹豫要不要报警,隔壁的终于忍不住隔窗吼道:“抽风啊,找死说一声,再敲报警了。”
李莫一个死鱼眼翻过去:“报啊,先告你个恐吓。”
隔壁的摔上了门,震耳欲聋。
气鼓鼓地可再也不能敲了,继续电话骚扰吧。李莫气结地拨着方博家的号码,哐地一下,面前的防盗门开了。李莫惊讶地张大了嘴,疑似大白日里,见到了方博年的鬼魂。
头发乱蓬蓬,两眼红彤彤,下巴青渣渣,脸色白苍苍,是不是真的像刘亚说的,方博年去地狱一日游了?怎么搞的?
李莫上前扶住了欲站不稳的方博年,好烫啊。。。。。。“赶紧回床上躺着。”
方博年停住了,低头看看李莫的脚,沙哑着嗓子:“换鞋。”
李莫切齿地左一下,右一下甩掉鞋:“死洁癖。”
即便如此,方博年还是看到了素来洁净的黑白瓷砖上明显的脚印,不禁皱起了眉,回头看看,李莫还没进来呢?谁的?
噢。。。。那谁的。。。。方博年再次倒在了大床上,气绝而唤:“李莫。。。。。。”
当李莫从方博年嘴里听到强 奸这两个字时,脸上的表情不是想抽人,而是想自抽。下辈子,如果方博年还让他活到下辈子,他就算变猪变狗也不要和姓方的,姓郝的扯上丝毫的关系。
李莫眨巴眨巴眼睛,再咂巴咂巴嘴,他无话可说。可床上的方博年已气若游丝,说了那么多话,还那么可怜巴巴地看着李莫,仿佛李莫再不出声,下一秒他就死给他看。
“那。。。你确定。。。你干了?”李莫真恨自己为什么只有一副口舌。
方博年点点头,又摇摇头:“我不知道。”
李莫做了个自认为不算下流的手势:“那。。。那这事干没干,就算再喝多了,也应该有感觉吧?”
方博年要死不活地:“疼。”
李莫懒得跟他废话了,再问下去,快成流氓律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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